刹那间,她如同身中雷击,脑袋里恍恍惚惚,一片混沌,喉间像堵了块东西,吐不出也咽不下,泪水在眼眶内打转,强自忍着吞声问:“这头……为何只祭……只祭慕贵妃一人?”
张怀愣了一下,随即躬身道:“回公主殿下,奴婢到此还不足一年,当初来时便是这般,究竟为何这般祭法,奴婢也无从知道,或许……”
他说到这里,忽见徐少卿冷凛的目光斜睨着自己,不禁打了个哆嗦,慌忙改口道:“这个……先帝升天已十五年,前朝的事,只怕谁也说不清了。奴婢斗胆,倒是觉得先帝如此安排,多半是对慕贵妃娘娘偏爱有加,所以才让神位立在右边,独受香火。”
言罢,又涎着脸偷眼看过去,却见那双狐眸中仍就寒意凛然,丝毫没有敛去的意思,登时吓得噤若寒蝉。
高暧咬着唇,齿痕殷然,几乎要渗出血来。
她不懂祭祀大事,可也不是傻子。
大夏最重礼法,断不该有牌位不均,空留一人在侧的道理。
这等大事不会是无心之失,可若是有心为之,究竟又是为了什么?
她沉默了,莫名其妙怕得厉害,却又忍不住去想。
“这里没什么要紧事了,你下去吧。”徐少卿低声吩咐了一句。
张怀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