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窑灶,而他方才那句话,便像又添油加火似的,恨不得整个人都烧化了。
自己该如何谢他?又能拿什么谢?
她不敢往下深想,只觉他那双臂膀似是收得更紧了,就像一张弥天大网笼下来,逼得自己无路可逃,只能任其所为,脑中转过无数个念头,却越想越是羞急万分。
正不知所措时,就听徐少卿在后背呵呵轻笑,忽然双手一抖缰绳,脚下猛夹,催着座下那马朝已然开阔的前路飞奔而去。
她这才恍然,原来他又是在逗自己,不由更窘,但暗地里也松了口气,当下垂头不敢再言语。
徐少卿一路策马奔着,时不时稍停下来查看沿途留下的东厂讯号,然后继续再行。
就这般在山林荒野中不知走了多久,眼看明月坠下,天边泛起了一片润白的亮色,两人一马终于踏上了官道。
前面不远便是金顶黄缎,红橼垂幨的乘舆,身着盔甲的仪仗卫士正三三两两靠在一起酣睡,只有十数个着褐衫的东厂番役肃立在旁警戒着,其中还有一名面色忧急,来回踱步不止的宫女。
那为首的档头遥遥的望见他们,立时便认了出来,慌忙引着众人迎上前去。
徐少卿先跳下马,再将高暧扶下来,吩咐道:“公主路上受了些惊吓,又一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