则却有些不妥,可那不妥之感究竟是什么,又是从哪里生出来,她不禁却又糊涂了。
只是冥冥中似乎有个声音在说,绝不可与陛下如此贴近。
她想了想,忽然灵机一动,先道了声“谢陛下赐坐”,便轻手轻脚从旁边拉来一只绣墩坐了,与他隔得不近不远。
高昶不禁有些吃惊,只觉她此刻似乎比初见时还要生疏,却又不知问题究竟出在何处。
莫非是对自己有什么误会不成?
他有些摸不着头脑,但见她已经坐好了,隔得也不甚远,心中又想,许是才刚进宫,瞧着一切都是新的,便有些懵懂,过几日也就好了。
当下也不再多言,重又温言笑问:“再过两月便是新年了,到时就要改元天承,朕这皇帝也便名正言顺了。哎,朕记得胭萝好像是腊月二十四的生辰,对不对?”
高暧也是一愣,腊月二十四的确是她的生辰,只是这些年来身处庵堂,何曾有人提起过?偶尔自己想起,也不过稍稍叹息一番,并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。
如今被他说起,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温暖。
但或许是这般关爱未免有些厚重逾礼,多少让人感觉有些心中忐忑不安。
她微微起身,敛衽行了个半礼,仍旧垂眼道:“三哥一片好意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