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个姿态,并不十分精细,旁边的油纸包里还有一柄雕木的刻刀。
这是谁留下的?莫非还有人知道此处?
“还在这里,臣倒忘了。”
徐少卿忽然插口,俯身下去从地上捡起那粗具形态的小木人,拿在眼前端详着。
“这东西是厂臣你刻的?”高暧眨着眼睛,不禁更奇怪了。
他纤长的五指拈着那小木人,在掌间翻转流连:“怎么,公主不信么?”
她的确有些不信,东厂提督那般响当当的人物,却闲来无事躲在这山洞中刻小木人,那是怎样一番光景?
光是在脑中勾勒便觉怪怪的,忍不住竟要笑出来。
但看他面色恬然,唇角泛着淡淡的笑,似是对这东西极为熟悉,不像是在作伪,却又不由得不信。
徐少卿却没留心她这番面上的变化,对着那小木人凝视良久,幽幽叹道:“好多年了,都忘了它还在这里……”
她听他话中有话,不禁好奇起来,忍不住也屈膝凑了过去,只见那小木人皮色沉郁,刀刻的痕迹也已模糊,的确是有些年头的东西。
“厂臣这刻的是什么?”
他没应声,仍旧沉沉地望着那小木人,过了半晌才道:“公主可还记得,臣家里是在册的淘金户,却无金可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