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教训的是,奴婢记住了。”
徐少卿不再多言,下了台阶,径直来到轿前,看帘门已撩开,刚要吩咐回东厂,就看那随行的内侍躬身道:“二祖宗,老祖宗方才差人传话,说正在司礼监值房,叫咱们回去一趟,有话说。”
一大清早便等着了,会是什么话?
他微一沉吟,见天色渐明,雪却越来越大,便赶忙上了轿,吩咐出宫。
几名随行的内侍不敢怠慢,赶忙抬了轿子沿路从东便门而出,换了马匹再行。
这路上积雪掩盖,已然没过小腿,深一脚浅一脚,马也走不快,足足折腾了小半个时辰,才回到司礼监值房。
那袖管里的小手炉早已不济事,此时他浑身冰寒刺骨,手脚也开始发僵,却也顾不得那许多,疾步来到正堂门口,便望见焦芳一身貂裘,戴着暖耳,半躺在熏笼旁的摇椅上。
徐少卿抖了身上的落雪,正要解了罩氅入内,便听那干涩苍老的声音叫了句:“是卿儿来了么?”
他赶忙拱了拱手:“干爹,是儿子来迟了。”
焦芳微微起身,抬头向这边望了望,招手道:“这天冷的厉害,衣裳不用解了,快过来暖暖身子。”
他应声“是”,便趋步入内,来到近旁。
“身上冷得紧吧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