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甚是欢喜,望着那雾气蒸氲的碧水,当即便有种想入池一浴的冲动。
可转念便想到他还在旁边,这水如此澄清,若是真的宽衣解带,岂不叫他全瞧去了?
这还不算,倘若他没个分寸,也跟着一起入池洗浴,还要在水中挨近,那时衣不蔽体,肌肤相亲,哪能把持得住,却该如何是好?
说不定这便是他故意安排下的,要在这里和自己……
这怎么行?
她双颊如火,心跳得密如鼓点,不自禁地想逃开,可退了半步却又站住了。
停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,垂下眼去,更不敢瞧他,嗫嚅道:“这个……多谢厂臣好意,我身在宫中,等闲又出不来,嗯……平时也来不了,厂臣冬天身子寒,正该用得着,还是……厂臣留着自用吧。”
她说着,暗地里抬眼觑他动静,却见他已站起身来,面朝自己,慌忙又低了头。
“唉,看来公主并不喜欢,方才不过是出言搪塞,不忍伤臣的心罢了。”
“不,不,我不是这个意思,我只是……我……”
“不是?那是为什么?”他蹙着眉,抬步向她走去。
高暧登时慌了神,一边向后退,一边语无伦次道:“厂臣你别……我不是,别……”
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