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心一点点往下沉。
原本只是觉得自己命苦,不免也有些怨恨,现在想来,其实一切都在情理之中,能够活到现在,已是莫大的幸运了。
只不过没曾想这困扰自己十多年的谜团,到了今时今日竟在这般情势下才解开,这世间的因果缘分,也确是令人唏嘘。
然而若真是这样,那自己的生身父亲又是什么人?
“母后……原来母后你也知道胭萝的身世。”高昶忽又开口说道,语声中同样充满了惊讶。
顾太后冷笑着道:“既然连你都知道,哀家平生管着后宫,又怎会不知?实话告诉你,当年你父皇也是一清二楚,去仍对慕妃那不知廉耻的贱人百般宠爱,冷落哀家。哼,一个南陲边地的蛮夷女子,又是个水性、杨花的贱妇,凭什么与哀家争?凭什么?”
她嘶声吼着,喘息了几声,又怒道:“当年我也是心软,一念之差,只叫慕妃那贱人去陪葬,却留了这丫头一命,没曾想她比她娘还妖媚无耻,竟将你迷成这副样子,早知道当年就该狠心下手,除了这个祸胎!”
这番怒吼声震屋宇,虽然是从外间传来,仍让人觉得两耳嗡嗡,显是动了真怒。
高暧面色茫然,余光瞥见那几名宫人也吓了一跳,立在旁边噤若寒蝉,但瞧自己的眼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