弄死那野种,难消我心头之恨,当年你不也劝我斩草除根么?只恨我那时心软,没听你的话。”
焦芳轻轻摇头,面色木然道:“现下与当日不同,不必再提。你说自己最受不得人威胁,陛下又何尝不是?他这脾气像谁,你这做娘的还不清楚?如今陛下既然已对云和起意,绝不会善罢甘休,若再下手加害,只会逼他真与你反目,到时真做出些事来,便难以收拾了。”
顾太后悚然一颤,细想他的话,越来越是心惊。
高昶这孩子虽说文治、武功、才德样样青出于蓝,可就是这心性上像极了自己,一般的执拗,受不得半点委屈,倘若自己真的弄死了那丫头,这孩子会做出什么事来,当真是难以猜度。
她愣了愣,便问道:“依你说,该当如何处置?”
焦芳又咳了两声,这才清着嗓子答道:“放她回去。”
“什么?放她回去?你……”
“莫急,你先听我把话说完。不光要放回去,还要与陛下明言,不再逼她下嫁,任其留在宫中。如此一来,便可稳住陛下的心,不再与你争闹。”
顾太后柳眉一竖,忍不住又打断道:“这怎么成?放那野种在宫里,昶儿岂不更加心猿意马?若真做出事来,我这番心思可就全白费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