般青春年少,才会有如此的风华正气,豪情意志,不觉岁月匆匆,去日苦多。”
这话听起来明着是在恭维,实则却像是长上在教训晚辈的口吻。
高昶眉梢轻挑,脸上的不悦一闪即逝,仍旧笑道:“千金难买少年时,自是该挥洒性情,做出一番大事来,若是到了岁月积沉之时仍是毫无建树,那也怨不得旁人。”
他说着,抬手朝那阶下的椅子一指:“殿下请坐吧。”
狄燊似也不愿继续这个话题,当下并没接口,只淡淡地称了声谢,便走上前去,撩开衣袍下摆,在那椅上坐了。
两人这时却没有说话,阁内忽然静默下来,只偶尔听见灯烛爆出的脆响。
这般深夜相见虽说隐秘,可也是一早便定下的。
他的来意,高昶自然也能猜到几分,心中反而愈发不敢大意,眼下这样子尽管都不说话,仿佛是在暗自角力,平常都是瞧谁占了先机,此刻却是在比拼耐性,两下里戒备着,谁也不愿先露了机锋。
所以既然是他千里迢迢从崇国秘密赶来,主动约见,那自家便更该稳坐钓台,不必着急,且看此人究竟能耍出什么花招来。
他心下暗自想着,索性撇过头,端起案上的茶盏,好整以暇地品着。
过了半晌,狄燊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