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个聪明机变的人,心中一凛,立时惊觉这定然不是什么失手落轿,当下决定先自不动。
静坐片刻,见并无什么异状,外面也仍没人出声,不由更是疑惑。
抬手将侧帘掀开一条缝,偷眼向外瞧,就看抬轿的奴婢和一众随行的内侍仍旧站在那里,但一个个张口瞠目,面色惨白,好像活见了鬼似的。
他吞了口唾沫,撒手将帘子丢开,只觉背心发凉,手脚也抖了起来。
“莫要再躲了,出来吧。”
那凛然生威,冷若冰雪的声音忽然在外头响起。
冯正顿觉那股凉气从背心直冲上了顶门,臀下竟坐不稳,差点从轿椅上摔下来。
徐少卿?他怎么会在这里?
莫非……那个人真是他?
“怎么?难道要我这做干爹的过来请你么?”那声音又再响起。
冯正扶住头上的描金乌纱,知道今日是万万躲不开了,这人既然敢回来,定然是为寻仇,绝不会善罢甘休。
这会儿已不再宫里,身边又只带了这几个酒囊饭袋,该当如何是好?
正自惊恐无措,就听耳边一声炸响,那顶轿子竟忽然间四分五裂,散碎了一地,只剩自己缩着身子坐在轿椅上。
他脸色煞白如纸,颤巍巍地抬眼望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