淅沥沥,她倚在窗台上看庭院里的花,萧条的雨意里,院中最后一点亮眼的五色梅也萎靡了,星星点点凋落,像胭脂水粉泼洒一地。
江沅看了会后转身回了房,房内一片空荡荡,凄风寒雨透窗而入,常郁青并不在——昨天常郁青说出门去找朋友想办法,大概没想到什么法子,他打了个电话回家,说自己出去避避风头,然后就将老婆老娘全丢在了家,电话也关了机。
收拾好自己后,江沅下了楼去,她婆婆坐在楼下客厅沙发唉声叹气,沙发旁陪着个姆妈,看样子是在劝慰她婆婆。
见她下楼,常老太太抬眸看了她一眼,表情就绷住了,这个自诩社会上层贵族的贵妇,从前看江沅都是鄙夷轻蔑,如今除了不屑外,还多了些震惊与憎恶,而姆妈的表情也有些异样。
江沅被两人看得后背发凉,心想大概是她婆婆又说了她什么罢,这些年,她婆婆对外不好宣扬家丑,在家贬低嘲讽自家儿媳却成了乐趣,嫌弃她的出身,抱怨她不能生育,甚至小两口房事都要指手画脚,骂多了,下人私底下也当做茶余饭后的笑料。
江沅顿时有种芒刺在背之感,她倒了杯水后,快步离开了。
她离开后,客厅常老太太绷着的神经骤然放松,表情却更加怪异,在看着江沅关了房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