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会这地段一直空着,老子早晚得拆了它!
走了几步终归是心有不甘,他拿起身边一截长竹篙,猛地朝大门上重重一击,轰隆隆一声响,挂着“s镇少儿戏曲学校”的大牌匾轰然落下,木质匾摔裂的声音咔擦传来,灰尘四溢。
一群拆迁工人肆意大笑起来,江沅心一急,扑到地上想去将牌匾抱起来,却见包工头一脚踩住破裂的牌匾,朝匾上重重唾了口浓痰,晃着肥头大耳的脸猖狂笑道:“什么狗屁艺术团!你们家那老头生前扯嗓子哇啦几声,就把自己当艺术家了,呵,眼下脚一蹬去了地底下,做鬼也还是个唱烂戏的!”
江家人怒不可遏,正要一拥而上,就见那辆庞大的推土机已轰隆隆冲了过来,耀武扬威似的,江家人只得往后躲。
推土机带起灰尘漫天,而等到机械离去,包工头一行人已经扬长而去了。
.....
这一夜,江沅彻夜没睡。
她就在学校门口,任谁劝都不肯回家,抱着学校的牌匾,呆坐在地上。
牌匾不仅被包工头踩过,更被离去的推土机轰然碾过,完整的牌匾如今四分五裂,不成样子。
江沅的痛心无法形容,这是她外公题字的牌匾,这是这所学校的见证,这地方是外公毕生心血所在,然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