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个晚上奉了杯茶,一吹茶叶杯子递过去,一脸真诚的开了口:“哎呀婆母,你该不会是被人骗了吧?真正的武夷山大红袍,那颜色跟琥珀一样,浮沫如雪,茶汤如彩霞。这东西看上去跟红纸掉了色一样,该不是那卖东西的唬你?毕竟当初您买古画就上当了。哎,那起黑心烂肝的,都欺负内宅妇人没见过世面。”
李氏气得当初把茶呕了出来。我不就买错了一次画嘛,你怎么知道的?而且,你这话更直接说我没见识有什么区别?
洪彩云一边调小丫头过来给她擦拭,一边感慨:“看,果然不是好东西,都把人喝吐了。”
第二天出门就跟人说自己勤勤恳恳扶持了婆母一夜,又是端茶递水又是陪着说话聊天,一夜都没合眼。第二天还去,依样发作。俩人谁都不睡。倒了第三天,年纪大的李氏先受不了,没有心思折腾人了,放洪彩云回去。结果洪彩云自个儿病了,娇弱的躺在床上哎哟,一边叫一边流泪,又是头晕又是肚子疼,连当初好不容易适应上京气候才消下去的水土不服红疹子,都重新冒出来了。因着当初流产,大夫也嘱咐好好调养不能受累,此后这便成了一个万能的借口。
连她那当着肃王妃的表姑都派人传信表示问候。李氏没法,当时一脸温情的说,放心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