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咦了一声,他从小没少来过讲经堂,偶有见过这两位神僧,对谁都不假辞色,甚至于对他父皇直接就是“昏聩”两个字,从未对人有如此高的评价。
太后听了,微微撑起身,道:“大师所言,乃是此妇吸灾纳劫,反而是好事?”
这话说的便有些过了,毕竟人不是个物件,你说让你儿子娶个媳妇是让媳妇舍命为儿子消灾挡劫的,这放谁都不高兴。
那迷界僧德高望重,垂首道:“阿弥陀佛,老衲并未如此说,望太后斋口。”
卫将离并不信这一套,反正她也知道太后不喜欢西秦人,便未往心里去。
但有人替她往心里去了。
手里的茶瓯轻轻放回在茶盘上,白雪川淡淡道:“代人挡劫?只怕有些血光之灾,并非一介女子所能承担。”
迷界僧一直半阖的双目微睁,道:“白佛友,你那日暂平剑阁之乱,算东楚之人欠你半个人情。只是你我有约,佛香之前,不论贪嗔,还望谨遵。”
他自是在警告白雪川,谈玄论佛可以,想动手行凶,则要先问过他掌下是否留情。
这佛僧说话的时候,从卫将离的角度可以看见他周围袅袅的佛香烟气从四周微微散开,可见其周身真气已是在有意识地外放,若是全然施为,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