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时退至一侧。
“卫将离,是你吗?”
太后对这个答案有几分笃定,只因卫将离刚刚还在天慈宫外和她说了一句话,若说世上有谁在听到她与翁玥瑚的对话后更恨东楚的话,除了她,太后也想不出是谁了。
“你师门应当不允许你直接刺杀殷焱的,收手吧,有什么怨怼,让我与你详谈。”
绣金琉璃帘,蟠龙柱后,一个玄黑绣金朝服的背影慢慢倒退着,僵硬的颈侧蜿蜒流下一丝浅浅血迹,和着濒死的汗水混在一处,足以让太后感受到他对于死亡的紧张。
而给予他如此死亡压迫的,并非太后所想的卫将离。
“……白先生,我们既有过合作,想来也是利益攸关,何以反目至此?”
白雪川握着一截断剑,抵在殷焱脖颈上,他那一贯轻淡而优雅的眼底罕见地充斥着一种暴动的冰寒,这代表和他之间,已经再也没有商榷的余地。
“何以反目?”嘲弄的声音隐约带着一丝充满杀意的隐怒,沾血的剑刃缓慢地皮肤上游移着,“一对虚伪的母子,母亲拿仅剩的良知填补自己无聊的执念,儿子自我陶醉于一个情圣的幻梦里,现实中却连他眼里的废物也不如。殷家的人真有意思,仿佛有了所谓执念这一层褴褛的遮挡,便能洗得像稚儿一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