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雪川想知道自然是轻而易举,但他更想听她亲口说出来。
似乎是终于写出一个像样的字了,小姑娘回头对白雪川道:“你看像不像?”
白雪川还未看清她些的字在何处,一片残破的纸钱便落在她写字的雪上,自远至近地传来送葬的笙箫。
黄纸擦着发梢落下,小姑娘站起来看着送葬的队伍徐徐走近,隔着疯长的枯草,她看见他们当中当中有几个熟悉的面孔。
白雪川也看到了,那是昨天才见过的准提庵里的尼姑,旁边有一具棺材,从抬棺的人脚步看来,多半是一具空棺。
准提庵昨夜并没有死人,而棺木又像是提前备好的,葬的人是谁不言而喻。
“我叫卫将离,他们说,是总是要离开的那个将离。”小姑娘主动抓紧了他的手,抬头问道:“他们给我起这个名字的时候,是在想要我远远地离开吗?”
“不尽然。将离是芍药的别称,有着美好之物转瞬即逝,要珍惜当下的涵义。”
送葬的人群从遥川淡薄的白雾中徐徐走来,又在迷蒙的双眼间渐行渐远,带走的不止是她在这个世界上过去七年的存在,还有她对于父母最后的一丝期待。
白雪川就在这时候,敏锐而适时地对她说——
“你可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