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念屏息以待,她特意将目光落在莫言那双空洞的双眸上。
她想看他的反应,只要他做出一点寻常人该有的伪装行为,那她就能做下定论,譬如莫言装作心理有创伤是因为想自保,出于证人的惧怕心理,对作证表现出漠视的状态,胆小怕事,不敢讲真话,生怕引火烧身。
这种敷衍了事的心态在刑事调查中司空见惯,不下点猛药,怕是很难让莫言松口。
但画面里的莫言没什么特殊的反应,他对小白的关怀装聋作哑,只接过桂圆红枣汤,一饮而尽,随后,又盯着天花板出神,正好与余念对视。
不管怎样,他要是不肯讲,她也拿他没办法。总不能说对一个无辜的受害者滥用私刑,他受法律保护,现在暂住家中已经是徘徊在法线边沿,毕竟他们没有拘留一个人的权利,这间屋子充当豪华病房。
既然小白无法攻入莫言的心防,也只能让她出马了。
余念站起身,朝屋外走。
就差那么一秒,她错身而过。
错过了莫言微微勾起的嘴角,对方盯着摄像头的位置,笑得意味深长。
余念敲门,敲了三下,里面还是毫无动静。
她推门而入,最先看到的是一扇落地窗,窗帘没有被紧密拉上,患者不惧怕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