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宿太监府邸就妥当了?”
“……”嬴晏忍不住看他一眼,他这是何意?
只可惜谢昀眼底的光色黑而浓,仿佛绕了一层雾,叫人看不清晰。
难道他请她过来住是因为她住到了陈府?
这似乎不难理解,神鸾卫与东厂向来不对付,而东厂又把持在司礼监太监手下,如今谢昀身任指挥使,看陈文遇不顺眼也正常。
嬴晏想了想,如实解释道:“谢大人有所不知,陈公公在调任司礼监之前,曾在昭台宫当值数年,与我交情匪浅。”
谢昀轻笑夹讽,看向她的神色怜悯。
夜里难眠时,他曾无数次嗤嘲回想,嬴晏是不是自作自受,但凡她对陈文遇有一点戒心,就如她对他一般忌惮,至少不会落得一个香消玉殒的下场。
归咎两个字,活该。
明明是眼前人的愚蠢,耿耿于怀念了半生的人却是他。
那些深埋在心底、压抑了数十年、自以为已经平息的不满和不甘,在重新听到嬴晏说起陈文遇的这一刻,瞬时填满了胸腔。
谢昀眉眼烦躁,起身不再看她,冷声道:“出去。”
见他神情,嬴晏若有所思,看来谢昀的确讨厌司礼监的太监。不过此情此景,她反倒松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