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,瞬间就把自己吓出一身冷汗,从上铺下去披了件外套,但是又不知道该去哪,只好一脸懵逼地站在门口,把从水房洗漱回来的同学吓了一跳。
这时,副帮主的电话打过来了,我接起来,语气不太好地问:“怎么不接电话?”
他好像刚刚运动完似的喘着粗气,说:“想给你个惊喜。”
我:“什么?”
他:“看楼下。”
我飞快冲到窗边,打开窗户一看,他正站在楼下拿着手机朝我挥手。
路灯的灯柱把他笼在下面,光线暖洋洋的,把他身上的细节都照得特别清晰,他拎着一个笔记本包,戴着黑色的手套,三月末的风已经不那么凉了,他风衣的衣角被吹得扬起来又放下。路灯后面栽着一排迎春花,正是开花的时候,黄得耀眼,风一过,他身后探出来的几条花枝就跟着风晃来晃去,他前额的头发也被吹得有点乱,他就站在那排花前看着我,笑得特别好看,好看得让我感觉这辈子都不可能把这一幕忘了。
真的,打死都忘不了,我刻在脑袋里了。
然后我就听见他在电话里对我说:“飞机延误了,不然两个小时之前就能到。”
我冷静了一下,没冷静下来,很狂野地和他说:“我爱死你了卧槽!我嫁给你得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