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十五岁,他们总该有点儿意识的。”
唐施奇怪地瞅着村长,问:“村长想说什么?”
村长心情复杂起来,又沉默了一阵,道:“我们这里虽然没来过支教老师,但是藏语老师是换了一个又一个的。”
唐施愣住。
“这个地方实在太穷了,穷得钱都不是钱,有钱也用不了。这么穷的地方,哪个老师愿意来?”村长叹气,“来一个老师走一个老师,有的两三天,有的两三个月,最长的就是现在这两个藏语老师了,两年。学生们已经习惯送老师走了,有一次他们实在伤心,我就这样跟他们说——”
“每个来这里的老师都是有自己的家的,他们的家不在这里,但是他们知道这里有一群可爱的学生,所以丢下自己的家过来陪你们玩一玩儿,有些老师只能玩儿两三个月,有些老师只能玩儿半年,他们都是要回去的。他们回去的时候我们该高兴,因为他们要和自己的亲人团圆了。”
“我这样说,他们竟然就很相信,比什么理由都信得深。老师来来往往,他们已经习惯了。”
村长看着她,“唐老师你们也不能在这里呆一辈子,我也只能再这样跟学生们说了。”
唐施哑着声音道:“他们不伤心是最好的,他们愿意这样想,也是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