沅听了,取出一个玉盒打开后,发现上面铺着一层白色的绒布,上头放着四粒拇指大小的药丸,发出阵阵药香味,其余几个玉盒里,想来放着的也是药丸。
“你叔外祖父和外祖父一母同胞,性子却是大不相同,十六岁那年中了举人,就撂下了书本离家拜了无尘大师为师,说是学医,事实上也和出家没什么两样,只一门心思钻在医药里,到三十了还没成亲。”
“你外祖父提议将你二舅舅过继到他那一房,被你叔外祖父拒绝了。说是儿子终究无趣,不如女儿粉雕玉琢,叫人疼爱。”
“那时你母亲才刚十岁,我只一个女儿虽舍不得却也得顾及着你外祖父的心思,就叫你外祖父请了族里的长辈们,想将这事儿定下来,将你母亲的名字记在你叔外祖父名下。”
“哪里想到你叔外祖父根本就没露面,只派了个人回来传话,说是他云游四海,不定哪一日在府里,叫你母亲继续留在我跟前,不必在乎这些形式上的东西了。他若哪一日不在了,他的东西,都留给你母亲。”
傅沅刚开始还当故事听着,听到后来,越听越是觉着诧异。
这样礼教森严的地方,竟还有叔外祖父这样的人,由着自己的性子,颇有几分魏晋之风。
“前些年他才知你母亲去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