药味儿,扑进鼻中,陶嬷嬷引着傅沅进了内室。
傅沅刚一进去,就见着靠在迎枕上身着一身月白色小衣的傅珍,她脸上带了几分苍白,整个人看起来消瘦了几分。
见着傅沅进来,傅珍眼中露出一丝恼意来,才想发作,就想到几日前陶嬷嬷来看她说的那些话。
因着她将傅沅推倒,父亲责怪母亲没教导好她,将管家的权力分给了蓉姨娘。
她若再不安分些,父亲只会更不喜她,反倒叫傅沅和蓉姨娘得了好处。
这样下去,母亲也会恼了她。
想着这些,傅珍将心中的不快压了下来,小声叫了声:“四姐。”这声四姐叫的心里格外的委屈,她不知道为何祖母和父亲都喜欢傅沅,因着傅沅,叫她罚跪了祠堂。
这几日她病着,父亲竟是一次都没过来看她,甚至都没派个人过来问上一句。
傅沅见着她叫了声四姐就低下头去,气氛变得有些尴尬起来,只上前几步,在床边的小杌子上坐了下来。
“妹妹的病可好些了?”
听傅沅这样问,傅珍点了点头,突然出声问道:“听说这两日四姐在祖母的宁寿堂住着,帮祖母抄写佛经?”
陶嬷嬷端着茶过来,正好听到傅珍问这句话,手中的茶盏微微晃了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