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来伺候梳洗打扮。
萧挽澜则被赵姑姑扶着端坐到妆台前。
她看着镜中里面的少女,秀发披散在肩头,乌鸦鸦的柔亮如缎,五官昳丽非凡,奈何面色太过苍白,显得有些病态的娇弱。
这样的自己,无比熟悉,又无比陌生,一切都恍如隔世。
萧挽澜担心自己憔悴的模样被萧逐月见到,特意让容夏多扑了些脂粉,掩去病态,随后又换上了一身朱赤色齐胸襦裙。
这般明艳的颜色,衬得她容色灼然,艳如芙蕖凌波。
赵姑姑取了朵红珊瑚珠花簪在她鬓边,上下打量了片刻,才满意地笑道:“许久不见公主穿这般艳丽的颜色,还是这样最衬您。您孝期刚过,也幸亏织染署那边有心早早地制了这些衣裳过来。”
萧挽澜揽镜自观,也觉得自己许久没穿过这么明艳的衣裳了。
自从父皇崩去,她守制三年,穿戴都是极为素淡。在她记忆里,出了孝期之后,自己又同顾疏很快就成婚了,而顾疏喜素净,她就更不碰这些颜色的衣服,换成他喜欢的素色。直到后来去了洛阳,她心念成灰,于此道上就愈发没了心思。
其实赵姑姑说的不错,确实是这般艳色更合适她。
时辰早已到了巳时,外面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