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幽恬然地斜倚在床榻上,纤长的睫毛在颊上投下一圈阴影。真丝绸缎的被褥上还摊着本未读完的书。
国公不忍上前,只驻足于大插屏旁看着沈清幽。心下有些惆怅。
他从前惟愿她能寻得一良人,白首不相离。可却模糊了自己的身份。为人臣子,实在有太多逼不得已。如今圣上执意将自己这初发芙蓉的女儿许给齐烨,也不知是福是祸。想着微微叹息出声。
榻上本闭目小憩的沈清幽听见身旁轻微的动静,睁开眼见是父亲,欣喜道“爹爹,您回来了!圣上招您进宫可有何要事吗?”
国公几欲将亲事告诉沈清幽,然思来想去还是决议先不说明。不知为何,他总是期许着圣上能够收回成命;抑或是齐烨放弃自己心中的执念。遂出口的话就成了“朝廷内政,你一女儿家也不便知晓。”
沈清幽听了扁扁嘴,掀开被衾就要下床,国公见她这样急了“不是说染了风寒,不在床上好生修养着起来做什么?当心严重了去!”
“爹爹今日很是奇怪,女儿只随口一问就被爹爹责怪了去”说着还可怜巴巴地瞧一眼国公,那模样甚是娇俏。
国公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