色也可疑地红润了起来。
几日后,我们混在金楼的管弦队中进了皇宫,在御前表演。一同进去的还有一人,号称是萧羽彦的师兄。一看就獐头鼠目,十分可疑。可惜萧羽彦宫中的女子,没有一个有眼光的,竟然还躲在角落里偷看他。
我倒是觉得荀夫子比他顺眼许多,可惜红颜薄命。荀夫子与我十分有共同语言,我带他去寿康宫取来了写到一半的下册书。
他一面读一面评注,颇有见地。我俩不分昼夜地切磋,时间久了便生出了革命情谊。只是有时候我总有些疑问,红烛下,我看着他红润的面色,忍不住问道:“夫子,其实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久了。”
荀夫子忽然抬手堵住了我的嘴,郑重答道:“爱过。”
我白了他一眼,拧开他的手:“我是想问你,你什么时候死?”
荀夫子瞪大了眼睛看着我,惊恐道:“你……你为何这般歹毒,竟然盼着我死?”
“倒也不是,可初见你时,你不是病怏怏的么。怎么事到如今还能这样生龙活虎?”
他幽幽叹了口气,拢着袖子道:“其实我并非生来如此。只是久居茅屋,常年缠绵榻上,以至于身体虚弱。才会那般苍白。”
“也就是说,你看起来病怏怏的,是因为懒得动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