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摆放颜料的动作一停,很快反应过来“三姑奶奶”说的是顾箫茗。
她放好颜料,又拿了几张裁成不一大小的熟宣铺好,妥当地把白玉镇纸压在上头,浅浅一笑: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果不其然,午间就有融寒院的丫鬟来请,说是顾大奶奶在融寒院小花厅设了小家宴,请九姑娘过去。
既然说是小家宴,那么用的除去一个祝敬言,便只有顾家大房诸人了。
想到顾大奶奶小厨房里逢宴席才做的鸳鸯煎牛筋,顾簪云的脚步又快了几分。
进了融寒院,与诸人一一见礼,方才落座。顾簪云着意打量了顾箫茗的神色,一张芙蓉面白里透红,眼里水雾润泽,似春水若秋波,看向三姐夫祝敬言时竟带上了顾簪云从未见过的缠绵缱绻。
顾簪云只觉得即便那目光不是对着自己,也是看得人心里一跳,不由自主地感到羞燥。再去看祝敬言,那眼神竟同姐姐一般无二。
顾簪云隐隐约约地感觉耳垂渐渐烧了起来,她不敢再看,慌忙低头吃菜。
桌上的除了一道她心心念念的做得尤其地道入味的鸳鸯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