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梁研昨天下午才被分到这边,显然不熟悉规矩。
梁研捏着手肘,脸皱成一团,没忘拨冗抬头看他一眼。但她还没看清,就听见客厅窸窸窣窣,有人起来了。
梁研立刻扶墙起身,门口那男人却突然转过去。
“是我,放个水。”
他的嗓音粗哑得不太正常。
“哦,阿山呐……”外头人没再过来,嘟囔,“尿尿搞那么大动静。”抱怨完又回席子上睡去。
梁研迅速关上破窗,一转身,同那男人四目相对。
他们十分默契地将对方打量了一遍。
梁研对这个人有印象,他晚上吃饭吃得最多,牌技巨烂,输了被人起哄罚唱歌,他唱了,一副闷哑粗糙的破锣嗓简直一言难尽。
梁研不合时宜地起了一手疙瘩。
“……你好了吧?”破锣突然出声。他似乎刻意压低声音,更哑了。
他走过来。
梁研一时没反应。
他在马桶旁停住,右手去解裤裆拉链,半侧着面庞扫来一眼,“好了就出去。”
梁研看到他的手,略微一顿,转身行动迅速地窜回了卧室。
六点半,混乱清晨。赵燕晰淡定地对着污脏的马桶刷牙,见洗手台空出来,她口齿不清地催促梁研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