型师很有压力,觉得今晚于家的寿宴,简直搞得像战场。
于景致还站在原地,许久,她将声音压得很低:“宋辞,就今天晚上可不可以不要带她去?”
近似恳求,她从未这样低姿态过。只怕是预料到了,若阮江西站在宋辞身侧,她便无路可退了。
“这么多年,我从来没求过你。”于景致如鲠在喉,一字一字又缓又沉,“就这一次。”
宋辞毫无迟疑:“不可以。”
冷若冰霜的话,他转身,将背影留在她于景致的视线里,染红了她的眼眶,她咬牙,握紧了手心,全是冷汗。
呵呵,她的自尊啊,在宋辞眼里,什么都不是呢。
“我马上就好,去外面等我。”
是阮江西的声音,从化妆间里传出来,催促着宋辞。
他说:“不看着你,我不安心。”
“怎么了?”
“没什么,就是不想看别人,只想看你。”
化妆间外,于景致的脸,骤然面如死灰,抿紧的唇一点一点褪去血色,惨白惨白。
“何必自找罪受。”
于景安抱着手,倚在另一间化妆间的门口,叹气:“他看你的眼神和看阮江西的眼神,”想了想,她坦言,“天差地别。”
于景致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