玩。
宋应容踩着地上的烟头,鞋面沾染了灰白色,她许久抬头,失笑:“顾白,你太无情了。”她似怒,“你的话,太伤我自尊了,我怎么说也是一市之长,你就不能怜香惜玉一点?”
她在妥协,再一次低下她骄傲的头。
顾白却是说:“我很无情,所以,你要悬崖勒马。”
不留一点余地,他这么干脆,这么严阵以待,到底他在防什么。
宋应容耸耸肩,呼了一口冷气,看着树上矍铄的荧光灯,眼里,一片灰白,她问顾白:“如果没有阮江西——”
如果没有阮江西,我可不可以……
她的话,还未出口,顾白打断了:“你问了一个很愚蠢的问题,我从来不会做这样的设想,所以没办法回答你。”他起身,走出树下,“很晚了,回去吧,这条路很热闹,也很安全,我就不送你了。”顾白转身,“再见,宋市长。”
宋市长……
多客气疏离的称呼,拉出一段靠近不了的距离,顾白画地为牢,将自己囚禁在阮江西的世界里,与所有人,各安天涯。
宋应容看着远去的背影,摇头失笑:“顾白,你完了,这辈子都完了。”她叹气,看着手上h市厅的调任书,自言自语着,“我一定是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