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宋辞,我只问你一个问题,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她要对我下手的?”她一字一字,咬破唇舌,“是在我出事之前,还是之后?”
没有思考与犹豫,宋辞几乎脱口回答:“之前。”
两个字,没有半点温存,没有恻隐之心,宋辞毫不迟疑地将她推进了万丈深渊。
于景致几乎快要站不住身体,摇摇欲坠着,干涩的眼睛,死寂着,她麻木地质问:“那你为什么不阻止?为什么对我的死活视而不见?”
“我为什么要阻止?”
为什么要阻止?他问为什么?相识十年,她治了他十年,为了她读尽了医书,耗尽所有年华与心神,最终换来这样一句冷冰冰地问句。
这个男人,她爱的这个男人,是世间最最无情之人。
“呵!”于景致笑了,笑得荒诞、苍凉,“是啊,你为什么要阻止,不爱,所以罪该万死,而你爱她,所以,”她一字一顿,“百、般、纵、容。”
这就是区别,爱与不爱的天堂和地狱,她最罪该万死的就是爱上了宋辞。
“你既然知道,就应该放聪明一点。”冷漠的眼,以及冰凌般尖锐的眸光,宋辞对她,没有一点于心不忍,这样极尽残忍,他说,“还有,半年前的事,不要让我找到任何证据,作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