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觉得,怅然若失,曾经血溶于水的至亲,要剥离,会无所顾忌,也会微微疼痛。
走过了医院长长的回廊,雨又停了,路上没什么行人。宋辞抱着她走得很缓。
突然,迎面撞过来一个人。
“对、对不起。”
声音很小声,怯怯的,似乎很害怕。
阮江西怔了一下,然后让宋辞放她下来,看着走廊对面的人,她低着头,衣服上沾了泥水,头发乱糟糟的,似乎因为撞到了人,十分胆怯无措,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。
是她,是于景致,只是面目全非,除了这张脸,她与以前天差地别。
“对不起,我,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她看起来,像孩童,纯真胆小极了。
阮江西微微诧异,轻声说:“没关系。”
远处,有人在喊她。
“景致!”
“景致!”
“景致,景致!”
于景致却一点反应也没有,好像叫的不是她,等到男人走近之后,他把她拉到身边,防备地看了宋辞一眼,然后点点头,拉着于景致就走。
她站在原地不动:“你是谁?”
男人耐心地说:“左译,我是左译。”叮嘱他,“我的名字你要记牢了。”拉着她快步离开,他回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