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每天就是去爬山采药,连炮制的工序都轮不到他。老爷子说那时做梦都是给病人号脉,到了第二年,师父考察,他准确地说出了一百多种草药的名字,于是开始到药房给病人抓药。老爷子说就是这样磨练了五年,他才开出了第一个药方,在这中间他从来没想过放弃。”
褚再清说了这么久后,他突然停下来了,唇角紧抿。
“所以你被老爷子说服了?”岑矜轻声问道。
褚再清摇头,“我那时可倔了,听了老爷子的辛酸史一点没被打动。老爷子也没逼我,决定第二天就回去了。当天晚上估摸我爸说漏了嘴,我妈知道了老爷子的目的,当场就和老爷子吵起来了。我记得那天窗外是倾盆大雨,老爷子佝偻着背,看着打在玻璃上的雨滴,一言不发地任由着我妈骂。那一瞬间我想我好像只是被迎面而来的刺激堵住了,大哥从始至终都是喜欢这个职业的,我从来没有听过他的一句怨言,他和我的说的总是与病人相处愉快,又送一个病人康复出院,语气里全是满足感。我想也许甚少的人生阅历并不能使我做出正确的决定,那我信老人一言。至于去德国,是为了瞒住我妈,我在a市学医一定会被发现的。”
褚再清说完这段话,他坐起来了。
他的眸子像一片漆黑的夜空,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