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女孩儿,她十六岁的时候,去城里看了一场话剧表演,特别老的段子,就是一个女英雄宁死不屈,最后被汉奸给打死了。但是女孩儿是第一次看啊,心里喜欢的不得了,她当时想当个演员,还去跟话剧团的工作人员报名了,对方看她会唱会跳,就让她过一阵再去面试。
她被大雨困在了城里,那个时候整个城的排水系统都不好,但是好歹还能保了命,结果她听说家里遭了水灾,就跟在救援的部队后面一路走回了家。
她的妈妈抱着她的侄子在树上饿的不行了,她的哥哥和嫂子已经没了。
演话剧,可养不起她妈妈和她侄子,她就跑去工地上当了计数员,就是去算每个工人每天搬了多少砖,干了多少活儿。后来就给工程师当小工,东学一点东西,西学一点东西,因为当工程师赚的多啊,至少能让她的小侄子喝上口奶。”
车缓缓地开,女孩儿慢慢地说,故事里带着很久远的痕迹,像是一副渐渐展开地泛黄画轴。
“那个时候她还会蹲在剧团的门口听免费的戏,闹哄哄的剧院里,声音一点也不清楚,可她就是喜欢,听着,画着,画着那些人在台上怎么站着,怎么坐着。
有人给她说媒,她根本不敢嫁人,一个带着孤儿寡母的女人嫁进再厚道的人家那也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