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回合,他胜,贺骁果然和他想的一样心志坚定。
但天天在一处也不会每次都让他心里这样舒坦。
事情发生这天,是回过头来排第二幕,这次不仅是台词,还加上了必要的舞台动作。
魏央佯作从屋外进来的样子,回身关门,搓手呵气,“天真冷啊,外头雪融了。”
齐厦躺在一边安置的道具软榻上,吃力地撑起身子,“你,从哪来?”
魏央踱几步,“按你的吩咐,我清早就去了趟西郊的园子。”
等她走到既定位置,台词顿了下,“这炭盆都熄了,身上有伤怎么能受寒,你应该早些叫人的。”
齐厦干脆坐起来,这是第五次她肢体语言和台词韵律配不上了。
魏央问:“怎么了?”
这时候正是午饭时间,导演不在,对于专业齐厦一向是别人问他就不憋着的,纯粹为了表演效果更好,倒真没掺别的情绪。
他话几乎冲口而出:“你这几段台词的节奏始终不对,贺骁念这儿都比你把握得好。”
他这话说得有些不留情面,魏央一听完一双杏眼立刻瞪得溜圆。
她刚要发作,眼珠子动了几下,似乎想到什么,转头不可置信地看一眼贺骁,哈哈笑出声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