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会走太远,齐厦去浴室洗了个澡。
再出来的时候,房间里依然空荡荡的。
从几个月前遇到夜袭起,齐厦身边一直没离过人,习惯是个很可怕的东西,确认房间只有他,没有贺骁也没有其他人的时候,齐厦突然觉得周围安静得很可怕。
他愣愣望着窗外在夜风中微微摇动的翠绿枝叶,突然电话响了,齐厦很快接起来,里头传来贺骁的声音,“醒了?等下有客房服务给你送吃的,你先吃点垫肚子,我马上就回来。”
正在此时,门铃响了,齐厦惊诧于居然来得这么快,走出去,打开门,外头还是早上那个会说中文的蓝眼睛大个子,推着服务车,“您的晚餐。”
齐厦让他把东西送进来,这次不知道出于什么连给小费的心思都没有。
但接着,齐厦坐在床边,讷讷看着餐车上几个光可鉴人的金属餐盖,动也没动,几个月来的习惯,贺骁不经手的东西他不会轻易入嘴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听见门咔嚓一声响,齐厦立刻站起来,朝着卧室外边慢慢走去,刚刚到门边,就看到贺骁穿着他们初见那一段最习惯的短袖t、大裤衩和人字拖进来了。
齐厦本来想问他去了哪,但觉得一个男人把这句话挂在嘴边不合适,所以又咽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