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曾偷偷望过外面的月亮,可是却从未觉得这月亮如此之美。
身旁吵闹的声音好像越来越小,他的意识也开始昏昏沉沉。
快要睡着前,一个清越的声音在他身边响起,把他的意识又拉了回来。
“这月亮再美,却夺不去美人的半点光辉,只能沦为陪衬罢了。”
楚瑜睁开眼,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,他的身边坐了一个人,坐在塔缘的栏杆上,斜靠着红木雕花柱,一条腿踩在栏杆上,另一条腿在栏杆外晃来晃去,正歪着头看着他。
见他睁开眼,他发出一声感慨地叹息,“其始来也,耀乎若白日初出照屋梁;其少进也,皎若明月舒其光。”
楚瑜好奇地上下打量他,才发现他一根手指还勾着一个银酒壶。
他眨了眨眼问,“你是在说你自己吗?”
不是楚瑜故意这么问,只是面前这个看上去二十来岁的少年实在是外貌出众,即使是楚瑜在宫中见惯了各种各样,也不得不承认他的卓然。
他的俊美是和二皇兄完全不同的类型,若是说皇兄是座永远不会融化的冰块,那么他就是一阵潇洒路过的清风,让人难以捕捉。
他一袭玄衣,衣服上有暗纹,绣着一只青鸟,把他勾勒地清瘦却不柔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