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,柏小姐来了。”
我立即把信藏到枕头下,扬声道:“请她进来吧。”
门吱呀一声被推开,柏清一身男子装扮尚未除去,我一时惊讶。她回望自己,笑笑:“抱歉,尚未来得及换朝服。”
因对西凉战事重大,朝中用人紧张,许多事情尚且无法交给新科仕子操办,柏清被破格以学士的身份参与议政。
还不等我说话,她便开口问:“如何?书信是寄到你这边了吗?”
我瞧着她焦急的样子,不忍拿她取笑,点点头将一叠厚封好的信递给她。齐允乃一小小队列,寄出的信需经驿站送达,慢不说,到了京城的时候恐怕早落入柏相之手,柏相又素来反对他们,是以他恳求苏行止将信一并捎带给我,再由我转交柏清。
那么厚一叠,柏清读的很仔细,生怕错过一个字。我忽然有些懊恼起来,久别的眷侣,就该像他们这样,情意绵绵,有千言万语说不尽的心事,哪像苏行止,短短一句“必不敢忘”?这样我如何知道他身体好不好,战事吃不吃紧,以及想不想我?
我这边正生闷气呢,忽然柏清一把掼了信怒道:“谁要知道这些破事!”
她横眉竖目,姣好的脸蛋因发怒而泛出微微的潮红,胸口不住起伏。我扫了一眼被她丢弃一边的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