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脚下,“地上滑,公主小心。”
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看,地面光滑,隐隐水渍里折射出两个影子,纷纷低头,我的目光又顺着地面爬到他身上。
他似乎一点也没变,仍是温润如玉的相府高门子弟,又似乎都变了,陷进政治漩涡,再不复从前那般高洁。
我移了移脚步,离他几步远,疏远道:“关于柏清的事,我所知道的已经都告诉你了,旁的无可奉告。”
柏屿怔愣了下,似乎没料到我会说这话,他捏了捏眉心,“我今天来,不是问你清儿的事。”
不是柏清的事,那是什么?我诧异地抬头看他。
“今夜殿下会留宿我在都庭阁。”他上前两步,贴着我暧昧道:“记得亥时来找我。”我一听,立即便要张口拒绝,他匆匆补了一句,声音轻的不能再轻。
“若想活命的话。”
若想活命……此话何意?我紧盯着他,他已经避开,神色如旧,像是刚才那两句话不是他说的一样,与我闲闲说道:“公主既然回来了,有时间就劝劝太子殿下吧,岂可为一人而废国家大事?”
他说完,对我欠身拱手,转头走了。
我望着他的背影思索,忽然余光一瞥,一个身着紫衣的宫婢脚步匆匆而去,像是有什么要紧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