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:“等拿了压岁钱,我带你去。”
坐哪一路公交车,进去买门票多少钱,顾东阳都知道,苗苗用力点头,两个人头碰头拉勾勾,不去是小狗。
直到大世界经营不善关门大吉,顾东阳也没能带她去,压岁钱只有一点点,买摔炮卡人小人书都来不及,怎么能存下来去大世界。
以后十几年苗苗都没有再见过妈妈,她好像把苗苗全然忘记,只有苗爸爸还寄吃的回来的,还有从小到大的那唯一一条白纱裙。
苗苗一直不说话,沈星伸头看过来,三个人感情这么好,总有这点那点的相似经历,沈星一看就皱眉头:“你妈妈干嘛来找你?”
苏南把她的紧身长裙拉到大腿根,叉着腿坐在地板上,嘴里还叼着烤串鱿鱼,一口没来得及咽下去,脸就已经沉下来,触中心事:“是不是要钱?”
苗苗摇摇头,她也不知道,母女两个算一算已经有二十年没见过,连苗奶奶丧礼她都没回来,没电话没消息,被大伯娘骂了不知道多少句“姆妈怎么待她?一只白事包也没有。”
苗苗爸爸不说话,大伯劝了两句,那时候他们已经离婚七八年,早已经不来往,日本说小是小,一个在东京一个在横滨,车程那么一点点,也依旧再没见过面。
大伯娘没有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