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烧不来,安琪姐姐一样不会做,跟着弄堂里的老阿姨学,学好了第一次试尝试,烧出来的蹄膀,六十年都忘不了。
“肉也不是肉味道,鸡也没有鸡味道,想吃八宝饭,豆沙总不对劲。”程爷爷想想就要砸砸嘴,可惜请来的上海阿姨,开再高的工资也不肯做了,要回去带孙子孙女。
怀念的还是幸福里二十九号的小厨房,这么点点小的地方,一只煤球炉子,能做出无数美味佳肴,回忆这些的时候连时光都仿佛停滞:“安琪姐姐会用小炉子做鸡蛋糕。”
小少爷想吃什么就有什么,什么时候吩咐下去,都有东西端上来应差,凯司令元祖红宝石,白脱栗子巧克力蛋糕,吃得这么多,还是一口白牙齿,有人专门帮他刷牙,等到搬进幸福里,马上没的吃,小炉子里烤出来的鸡蛋糕,他能刮的一点都不剩。
梁安琪穿着一件弹墨绿的旗袍,头发精细打着卷,穿着中跟鞋子,秋天的时候外面罩一件黄色开司米,就在小炉子上烤蛋糕。
后来到了英国,奶油蛋糕随便吃,放很多黄油放很多糖,但就是没有那个味道,程爷爷目光动一动,眼眶有点泛红,他坐着长久都不动一动。
管家女佣没有人动,程先生握住苗苗的手,对她笑一笑,其实爷爷并不常回忆起梁安琪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