顽石,被浊流没过腰身。
隔着河便是一片郁郁葱葱的茂林,涂抹出一股苍茫的翠灰色。阳光亮得像白布,白布在风里,如同太阳死后正在蜕皮。
导游像赶鸭子般领游客们过河:“马赛人部落除了分布在肯尼亚南部的森林,在坦桑尼亚北部也有活动。他们十分崇尚牛,认为牛是神灵赐予他们的礼物,可以建立人与神之间的联系。”
散客们大都是来自欧美的年轻嬉皮士。这些白皮小年轻们的祖先,早在五十多年前就敢背着包,用流浪的生活方式踏足世界各地的原始角落。
此刻他们如同归野的泼猴,有的甚至直接卷起裤腿,扑向河水。
导游气得跺脚:“停下!停下!”
唐嘉把画着黑牛白牛的旅游小册折成豆腐块,塞进口袋,随着一拥而上的人群,向前走去。
他们五个亚洲人落在踏石过河的队伍末尾。
中年胖子打头,浓妆女第二,唐嘉紧跟其后,她身后是喻斯鸿,周鹏断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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喻斯鸿手插口袋,双腿打直,右脚向前一迈。
又收了回来。
他眼皮一抬:凶婆娘还停留在他前面的一块踏脚石上。
因最前方的胖子身子重,行动迟缓,拉慢了整个队伍的行进速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