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就被对方从头到脚地嘲笑了一番。
知道自己现在的形象估计也是不大能入眼的,唐嘉只好默默闭嘴。
道别后,在接近临时棚屋的小路上,她听到左侧空地上传来的螺旋桨搅动空气的嗡鸣声,以及重型军用卡车的发动声。
那些士兵们正在做善后以及撤退工作。
她望着直升机上大块的亮色涂漆,心里莫名空落。
唐嘉回头,快步走回棚屋。她掀开门帘,望见坐在病床拐角的人影,一愣。
唐嘉以为喻斯鸿已经走了,没想到他坐在这里。他腿上的军靴绑得很紧,沾满了泥水,侧着头,有一搭没一搭地转动手里的一只圆珠笔。
旁边的白人护士接过她手里的东西,顺便说:“这人真是很奇怪,说是冲突中受了伤,空闲个医生要为他做检查却又不让,说是种族不同心里不踏实。”
护士嘟囔:“这算是变相的种族歧视吗?”
说完连她自己都笑了,白人被种族歧视,也是奇闻了。
唐嘉想着要不要上前去说句话,可是她又不知说些什么。略一踌躇下,索性当做没看见。
谁知对方却率先站了起来。
身下的床架咯吱一声响,床上埋在被褥里的黑人小孩拉下被子,眼睛不错动地打量两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