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嘉笑着摇摇头:“当然不是,”她眼神望向远方,有苗条的黑人妇女弓着身体,用廉价塑料桶里装的水冲洗头发,唐嘉说,“我裹着毯子卧在座位上,看手机里下载的电影。”
唐嘉:“老旧的电影里,有人问溥仪,说你是谁,溥仪说,我是中国最后一个皇帝,那人又问,那你怎么证明呢,溥仪转身走近龙椅,从椅子下面拿出了一只蛐蛐,笑得像一个小孩。我看着也觉得心里很难过。”
话语刚落,她觉得在一个日本人面前提这些不好,于是转移话题道:“我的泪点一定很奇怪吧。”
治行认真地看着唐嘉的眼睛,说:“不是的,嘉小姐,这世界上有很多的人,你觉得自己无法被理解,其实不是的,总有人能与你是一样的心情,你永远不会是独自一人。”
本是无意中的一句,唐嘉没想到他会这样回答。
治行的话实在体贴又窝心。
唐嘉就看向他,问:“你呢?”
治行看向地面,有不知名的黑色甲虫从土中翻出来,扑腾一下震翅飞走了。他不知为何想起了蜉蝣,朝生而暮死。
治行想了想,开口回答:“我学习了很多年的拳击。”
唐嘉实在是被他的这句话惊到了。她停下脚步,面色不掩吃惊,“拳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