喻斯鸿停在熟悉的院子的门前。
夜里很黑,只有几盏绕满了飞蛾的路灯。但就算是闭着眼睛,他也能说出大门是朱红色的,门前铜环上有他少年时砸出的印记。
院子里的枣树又高又壮,每到季节,枝叶繁盛,他便手脚并用,爬上树的最高处,如同国王巡视自己的国土般,俯视这层层挨在一起的院落。日头最高的时候,他就捧着镜子,坐在树上,反射灼热的阳光,射.到邻居家去,看摇晃的白色光点游移不断,最后点燃邻居家的草垛。
熊熊火光跳动,他便拍拍屁股,在邻居家传来的叫骂声中,顺溜地沿着树干滑下,挥一挥衣袖,深藏功与名。
喻斯鸿没有去敲门,而是凭借着摸透的地形,一个助跑,轻巧地攀上高墙。然后灵巧地翻越,稳稳落在院落里。
他拍拍手和身子,抬头,看到窗户里透出白色的灯光。
嘻嘻嘻嘻嘻。
他要先吓一吓喻爹和蒋如清女士,然后再得意地告诉他们自己骗了个媳妇回来,活的,可漂亮的大姑娘。
保管让他们受到二次惊吓。
他蹑手蹑脚地上前,听到里面传来蒋如清女士低低的抽泣以及喻见信小声的辩解。
怎么这是?
他刚要敲门,就听见喻爹几乎暴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