树下,看着阳光从树叶的空隙射.到脸上,什么话也不说。到了夜晚,他们把车停靠在有遮蔽物的高地,裹着睡袋挤在车厢狭小的空间内。一开始睡不着,两人在漆黑的空间内聊天,不知怎么地聊到各自曾经的感情经历,又闹起了别扭,于是都不说话了。
唐嘉裹紧睡袋躺在后座,睁眼看着低矮的车顶。她想起有一次两人闹别扭,背对背一夜无言后,第二天她醒来,看到身旁已经没了人,她走到镜前洗漱,差点被镜子里的人吓一跳。那镜面清晰极了,倒映着她被钢笔水写上字儿的脸。那字在她白洁的脸蛋上留着:如果你不敢出门带着它,我就当你向我道歉了。她手指沾染洗面奶打出的泡沫,去磨蹭清洗脸上的字,心里又是好气又是好笑,又带点感动。她出门怎么可能还留着脸上的字?所以必然是要洗掉的。她知道这是喻斯鸿变相在给两人台阶下。哪是让她道歉呢?是他自己先道歉了,用这种奇特的方式。
他向来是这样的。他总是让着她的。
还有一次,她又被气得很了,紧闭着嘴巴,一句话也不说,只是盖着被子,躺在床上,翻着一本书。好一会儿,她听到门被打开的咯吱一声轻响,她心里知道是谁在开门,但就是不去搭理。然而没有人进来的脚步声。她就微微抬了眼,朝着门的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