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才梅氏撵出去的就是村里的一个破落户,一个叫曹婶子的人,起先还笑着说话,说着说着见梅氏不应茬,这人就怪腔怪调地拿长辈身份压人了。一口一个当年我和你娘(崔氏)咋样咋样,当年你家海子还是我看长大的。
梅氏是个急脾气,当场就撵人了,那曹婶子还说了几句不好听的话,要不然梅氏也不会这么生气。
听见娘这么说自己,卢娇月沮丧地垮下脸来。
她娘说的一点都没错,这土生土长就是这点不好,你一句话还没说,人家都能扯出你小时候尿裤子的事来埋汰你。怪不得她爹这几日躲着不见人呢,都让她娘出面。
“那咋办?进哥这阵子和小舅舅在外面忙,要是他在就好了。”
“进子来能解决事儿?以后你和他是要在这里扎根,他是男人,以后要是有什么大事都得他出面,他在村里能不得罪人,最好不要得罪人,这事还得家里的女人来干。”梅氏伸出手指戳了戳女儿额头,“都成亲的人,这点道理都不懂,你娘白教你这么多年了。”
卢娇月嘟着嘴,不说话。
她虽活了两辈子,到底没有当家做主过,所以对于这种人情世故的来往,还是有些不通的。没出嫁的时候,啥事都有她爹她娘在前头,嫁人之后,她觉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