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糟践了自己,为了些许阿堵物就毁掉自身的清白。在他想来,自己值得更好的,包括他娘也每每都叹道,当初给他娶了卢氏,真是屈了他。
既然屈了,不要了就是。
她生性驽弱,又素来害怕他娘,杜廉很有把握将这件事办得滴水不漏,妥妥当当。
只是让他万万没有想到,他娘竟然那么蠢,明明他再三嘱咐要处理得低调些,她竟闹得胡同里的邻居们都来看热闹,而她竟决绝至此,宁着拼死,也不愿被休。
知道卢氏一头磕死在自家大门上,而动手之人竟是自己老娘,杜廉除了连声咒骂,已经没能有其他反应。
眼见出了人命,当时在场的人立马去报了官。
顺天府的官差上门拿人,将杜寡妇锁入大牢。
那么多目击者,根本不是杜寡妇一个小小的乡野村妇能够辩驳的。杜寡妇被安了一个因儿媳不愿下堂,才恼羞成怒动手害死儿媳的罪名。西井胡同那里可不缺嚼舌之人,将之前杜家发生的一些事,也告知了来问话的官差,这下可好了,根本连翻案的机会都不给。
杜廉急得团团乱转,却不知该去哪儿给亲娘求一条生路。他初来乍到,毫无根基,而翰林院的同僚因为他攀高枝的行径,因妒生了嫌隙,几乎没人与他来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