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德看着自己的女儿,目光里有不得不承认的欣赏,以及失败者的愤怒,他们是同类,都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,唯一的差别就是他不算计人心。
容家父子,赵齐,孙苗苗,姜淮,张范,林竞,盛馨语,还有他……
布了这么大一个局,岂止是用心良苦。
“你以为只要你站出来,说你才是盛家大小姐,再讲一次故事,董事会那些人就信了?”
“不劳费心,”施凉居高临下,“我会拿回属于我的东西。”
她转身走出去,从始至终都没流一滴泪,仿佛她只是一个转述者,替那个死在仓库里的女孩。
真正的盛馨语早就死了,死在自己的父亲追逐权利的路上。
靠着墙壁等了有一会儿的周长明走过来,身手去扶施凉,“你还好吗?”
施凉站直了身子,“我很好。”
她拿出外套口袋里的录音笔,“东西交给你了。”
周长明说,“放心。”
施凉心想,一盘棋已经下完了,所有的事都是自己亲手策划的,每一颗棋子都在她的手中发挥出了最大且最准确的用处,完美收官,她还有什么不放心的。
可笑的是,施凉在漫长的十多年里,幻想过无数次刚才的那一幕,幻想着在她的父亲面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