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以为,纸箱子还在房间里放着,蒙上了灰尘。
“我之前就觉得有什么忘了,”陈沥沥愧疚的说,“姐,我应该早点想起来的。”
“不要紧。”施凉说,“那是什么时候的事?”
“就是我爸过世后不久,”陈沥沥说,“我是在疗养院见的容蔚然,听楚禾说,他在那里待了三年。”
“那天我看到容蔚然的时候,他瘦的没有人形了,手抱着纸箱子,那种表情,就跟抱了自己的命一样。”
施凉垂下眼帘,无意识的捏着手指头,脑子里浮现那样一幕,她知道,现实只会更加令人心惊,悲凉。
“我一直看着他走,感觉他随时都会倒下去,再也起不来了。”
过了那么长时间,陈沥沥依旧感到震撼,“他竟然一次都没摔倒。”
“当时我不懂,是什么支撑着他,后来我跟温柏安在一起了,发生了一些事,我才明白,那时候的容蔚然其实是快乐的,充满希望的,想活下去。”
陈沥沥走后,施凉侧躺在沙发上,不知不觉的睡着了,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把她抱起来,她睁开眼睛,“回来了。”
“温柏安是个话唠。”
容蔚然皱着眉头,“话特别多。”
施凉笑出声,脸一个他怀里蹭蹭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