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晖落满街市,楚禾将视线从窗外移到对面的男人身上,他跟几年前在疗养院里的样子比,脱胎换骨。
再也找不出昔日的一丝颓废,焦虑,痛苦和绝望了,有的是成熟,稳重,自信,还有幸福。
“你完全摆脱药物了吗?”
容蔚然,“嗯。”
楚禾笑了起来,“容蔚然,你说她是你的福星,还是灾星?”
容蔚然的唇角一勾,“她是我的妻子。”
楚禾愣怔许久,这回答是她听过最完美的,没有给别人留任何反驳的余地。
“你们在哪儿?”
容蔚然说,“离a市很远的一个小镇上。”
楚禾端起杯子的手一顿,隐居了?施凉那种事业心强的,不可能在家待着。
她迟疑了一下,还是没仔细问,保留了该有的界限,一是怕破坏气氛,二是在警醒自己。
“有宝宝了吗?”
“老大快五岁了,”容蔚然说,“她刚怀上老二。”
楚禾笑笑,“真好。”
她想起来,这人以前说过,自己是儿孙满堂的好命。
聊了一会儿,越来越轻松了。
楚禾看看手机,“你待会儿有时间吗?我要去个地方,给我把把关?”
听她那么问,容蔚